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胤禛離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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胤禛離京

胤禛本來只是想轉移話題隨口這麽一說,沒想到居然真查出了什麽,表情也忍不住微變,忙正襟危坐,問道:

“你查到了什麽。”

胤祥語氣低沈:“前日和四哥分開後,我就去查了這個小錢子,聽同住的人說,這個小錢子為人本分,做事一向勤快,雖平日也不大愛和人接觸,倒也沒看到他平日和誰走的比較近,不過大家都各自有各自的差事,也難註意到別人全部的動向。

不過聽說這小錢子很是孝順,就算進宮當了太監,也時常記掛著家裏,經常把積攢的錢財寄回家裏。同住的小太監說,在弘暉出事前,這個小錢子的老家好像遭了旱災,家裏面日子很不好過。同屋的小太監經常看到他愁眉不展的,甚至還偷偷捧著家裏來的書信哭。”

“孝順?”胤禛皺了皺眉,總覺得腦中似乎模糊抓到了什麽,卻又不是那麽清晰。

“這是否孝順和他謀害弘暉有什麽關系?”

胤祥搖了搖頭:“我也不知道這兩者之間是否和他謀害弘暉有什麽關系,不過……”

胤祥頓了一下,神色凝重起來:“我並沒有在小錢子的遺物中找到這所謂的家書!”

“沒有?難道這家書被那幕後之人給事先一步銷毀了?等等!”胤禛先是一楞,隨即像是想到什麽,眼神一凝。

“不過是封家書而已,那幕後之人為什麽要銷毀這些書信呢?除非……”

“除非這些家書裏有著小錢子為什麽會謀害弘暉的動機!”胤禛接過胤祥的話,神情異常的冰冷。

“我也是這樣想的。”胤祥點了點頭,神色凝重道。

“小錢子沒有留下什麽財物,想來那幕後之人不是用錢財收買地他。但是小錢子孝順,那他的家人就是最好的突破口,如果我弄清楚家書的內容,說不定能順藤摸瓜招到這幕後之人。”

胤禛皺了皺眉,神色卻沒有多輕松:“可現在這信已經沒了,這信中的內容我們就無從得知了。”

“那倒未必。”胤祥眼睛微閃,嘴角勾起一個弧度,意味深長道。

“信雖沒了,但是人還在,知道這信中內容的,也不是只有小錢子一個。”

“你是說派人去這小錢子的老家,通過這小錢子的家人探聽這信的內容?”胤祥轉念一想就明白了胤禛的想法,頓時眼睛一亮。

胤祥拍手笑道:“四哥說的不錯,在察覺到這書信的問題之後,昨日我就派人前往這小錢子的老家了。四哥放心,我一定會把這個小錢子的背景查個底朝天,說什麽都要把這個幕後之人揪出來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見胤祥都已經行動了,胤禛心中有些感動,發自內心感謝道。

“十三,真是多謝了,要不是你,弘暉的事怕是真就這麽過去了。”

其實以胤禛的手段,想要查到這些也不是什麽難事,但是當時他的情況著實有些微妙,尤其還有耿梨這麽一個大雷在。

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,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有什麽異動,免得引起康熙的猜忌,胤祥做的這些可謂是幫了他一個大忙了。

“害,咱們兄弟,說這些。”胤祥擺著手,不以為意道,“不過話說回來,到底是誰非要至弘暉於死地?”

提到這幕後之人,胤祥一臉的咬牙切齒,恨聲道:“也不知道是誰這般下作,居然會對一個孩子出手?要是讓我知道了是誰幹的,定剝了他的皮不可。”

胤祥罵罵咧咧道,胤禛卻是心中一動。

是啊,弘暉只是一個孩子,什麽人會對一個孩子下手?

朝中恨他、想把他拉下來的人是不少,但是卻也不是傻子,也知道對弘暉出手除了激怒他沒有任何好處,那些人精是應該不會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的。

至於後宮爭鬥就不可能了,畢竟現在坐在紫禁城寶座那個位置的是皇阿瑪又不是他,而弘暉只是皇阿瑪的一個普通孫子又不是兒子。

就算有人和額娘有怨而牽怒到弘暉,但也不至於廢這麽大周折,還把弘晉弘昱幾個孩子都牽扯進去……等等,弘晉!

想到弘晉背後所站著的太子,胤禛瞳孔驟縮。

難道說,害弘暉的目的其實壓根不是為了報覆他,而是想利用弘暉的死,讓他和太子反目、徹底離間他和太子的關系!

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那有動機有能力做這些的,除了他那幾個對皇位虎視眈眈的兄弟也沒有別人。

但是當時大哥三哥他們的兒子也都在園子裏,這個法子一旦用不好,就有可能把他們自己也牽扯上,得不償失。

所以最有可能的,就是沒有把孩子送進園子、且也在暗中覬覦著皇位的老八老九他們!而且多半是老八自己的主意,老九應該並不知情。

畢竟這事太過要命了,老八雖然信任老九,卻未必敢把這麽個要命計劃告訴老久。而老九雖然狠毒、膽子也大、也聽老八的話,但是要他做這種要把後半輩子都搭進去的事,他是不會做的。

電光火石間,胤禛一切都想通了。

想到這裏,胤禛的眼睛都要紅了,後槽牙也幾乎都要被他咬碎。

好,好,好!真是好啊!為了離間他和太子之間的關系,居然想置他的兒子於死地?

他胤禛修了幾世的福氣?居然能和這樣的人做兄弟?

雖然胤禛之前在耿梨的口中已經知道了九龍奪嫡的殘酷,但是卻也萬萬沒想到會殘酷到這個地步?

不,這已經不能讓殘酷來形容了,簡直就讓他惡心無比!

許是胤禛此時的表情太過猙獰,就連正在大罵那幕後之人的胤祥也註意到了,不由得一驚。

“四哥,你怎麽了?”

“……沒什麽,我就是想到有人想要害死弘暉,心中憤怒罷了。”

胤禛強壓下心中的憤怒,並沒有把自己的猜測告訴胤祥。

並不是他不信任胤祥,而是擔心對方憤怒之下做出什麽沖動之舉,畢竟雖然照目前所掌控的情況來看,弘暉這事老八的確是最大嫌疑者,但是也不能保證是不是老大老三他們為了洗清嫌疑才自汙入局。

還有其他阿哥,以難保他們不惦記著皇位,只是故作不敢興趣……一切都還要查過之後才能確認,誰才是這幕後真兇。

但如果真是老八做的,那就不要怪我這個做哥哥的心狠了……

想到這裏,胤禛狠狠地閉了閉眼睛,把心中那快要沖出胸膛的憤怒與惡心強行給壓了下去,朝著胤祥拱了拱手,神色凝重。

“接下來查小錢子一事,還是要靠十三弟你了,麻煩了!”說著胤禛朝著胤禎深深地彎下腰來。

“四哥你趕快起來,我們兄弟間何必如此客氣。”

胤祥不知道胤禛心中所想,見胤禛行這般大禮,連忙把人扶起來,一臉鄭重道:“四哥你放心,我一定會把這幕後之人查出來的。”

胤禛點了點頭:“如此,那就多謝十三弟了。”

兩人正商量著調查小錢子一事,蘇培盛就走了進來,一臉著急。

“爺,皇上身邊的梁總管過來了。”

“梁九功來了?”

聽到梁九功來了,胤禛和胤祥都心中一凜,也顧不得其他了連忙站了起來。

胤祥更是看向胤禛,欲言又止。“四哥,難道是為了小四嫂……”

胤禛也想到了白天之事,心中也忍不住微沈,卻也並不慌張。

定了定神,胤禛面色沈靜道:“不管來的目的是什麽,等下就知道了,蘇培盛,把人請進來吧!”

又看向胤祥,淡淡道:“沒事,十三,坐下吧!”

說著胤禛又重新坐了回去。

胤祥嘴巴張了張,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麽,只嘆了口氣,坐了下來,等著梁九功進來。

梁九功進來後,看到坐在上首的胤禛,眼中閃過一絲畏懼和敬佩。

“奴才見過四貝勒爺,四貝勒爺金安。”梁九功的語氣有些哆嗦,連看胤禛的眼神都帶著絲畏懼和敬佩。

雖然以前也知道這位四貝勒在所有皇子中也不算個簡單的人物,但是卻沒想到的他比他想象的還要了不得。

能和那種東西相處了大半年都沒瘋還面不改色的,這位爺可當真是個狠人啊!換做是他是萬萬做不到的,

壓下心中的異樣,梁九功連忙躬身行禮:“奴才見過四貝勒、見過十三年,兩位爺金安。

梁九功眼中的畏懼胤禛看在眼中,自然明白他為何有這種反應,倒也並不奇怪,真正讓他在意的是,梁九功對胤祥這個時候出現在他府上一點都不詫異,似乎早就知道一般,不覺心下凜然。

雖然之前胤禛已經有所猜測他現在怕是已經被康熙監視了,但是還是忍不住心中微沈。

定了定心,胤禛沈聲問道:“不知梁總管這麽晚到我府上,可是有什麽指示。”

“不敢,奴才這次過來,是來傳皇上口諭的。”梁九功連忙躬身。

“皇上下旨,命四貝勒督辦山東賑災一事,即日出發,不得有誤。”

聽到康熙有口諭,胤禛和胤祥連忙站了起來聽旨。

不過當聽到康熙讓自己去往山東督辦賑災一事,胤禛胤祥都驚訝地擡起頭來。

山東因大旱一事胤禛自然是知道的。

從康熙四十一年起,山東就災害頻發,不是大旱就是大澇。今年年初就出現了旱情,到現在情況不禁沒有好轉,旱災反而越發嚴重。

河流幹涸,禾苗枯萎,眼看又是一個絕收之年。所以從年初開始,朝廷對於山東的賑災就沒有停過。

但是由於連連旱災,導致當地士紳的日子也難過了,這賑災糧款籌措艱難,賑災工作推展地也很不順利。

康熙這些天也的確有意在朝中選個有份量的人去督辦賑災工作,但是卻因為顧慮眾多,一事沒拿定下人選,卻沒想到最後居然把這事交給了他?而且還如此急迫?

胤禛先是詫異,但是想到今天發生的事,一下就明白了康熙的目的。

皇阿瑪這是要把他支開京城啊!

想到這裏,胤禛心中一寒,眼眸更是瞬間暗了下來。

皇阿瑪……這是要做什麽?!

胤禛並沒有對梁九功旁敲側擊,因為他知道問了也沒有結果。況且他也不會認為,以康熙的城府是區區一個太監能看穿的。

“……兒臣領旨。”強行按下心中的震蕩,胤禛沒有直直地看向梁九功,語氣微寒。

“只是不知道皇阿瑪讓我何時啟程?”

見胤禛沒有追問原因,梁九功也是松了一口氣,只是看著胤禛那冰冷的眼神,他還是覺得心中莫名一寒,但還是硬著頭皮,吞吞吐吐道。

“這,這,皇上的意思是山東災情刻不容緩,所以還請四貝勒今晚盡快收拾一下,明天一早就啟程吧!”

這四貝勒是和那東西呆地久了,也沾染到了那東西的陰氣嗎?怎麽看地他渾身涼颼颼的?

還真是著急啊!

胤禛的眼神越發冷了。

卻沒有多說什麽,只點點頭:“皇阿瑪的意思我明白了,還請梁總管回去回稟皇阿瑪,我明早就動身出發,絕不會耽誤賑災一事。天色不早了,我就不留梁總管了,蘇培盛,幫我送一送梁總管。”

見胤禛開始送客了,早就如芒刺在背的梁九功絲毫不介意對方話中的冷淡,頓時大喜過望,連忙表示。

“既然如此,那奴才就告退了。”

說著不得胤禛說什麽,就連忙行了禮退了出去,那匆匆的背景,就好似背後有鬼追似的。

而梁九功前腳剛離開,一直故作不知的胤祥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,一臉的著急。

“四哥,皇阿瑪這個時候把你支出京城,難道是想對小四嫂下手?”

胤祥不是笨人,白天四哥才和皇阿瑪攤牌,傍晚四哥就收到了離京的口諭,顯然是和小四嫂有關。

胤祥之所以這般著急,倒不是說他有多擔心耿梨的安危,而是擔心若是康熙真的動手,以耿梨性子,是絕不可能坐以待斃的。

胤祥雖然不知道這小四嫂有什麽厲害的手段,但是既然能借屍還魂,還救得了弘暉,顯然不是簡單之輩。

要是皇阿瑪做不到一擊必殺,反而激怒了對方,小四嫂一怒之下……一想到這個後果,胤祥心都涼了半截。

天下大亂!

想到這裏,胤祥越發亂了,急地如同熱過上的螞蟻似的,忙道:“四哥,我看你還是進宮一趟好好勸一勸皇阿瑪吧!

我看小四嫂平時也算安分守己,也沒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,反而還救了弘暉,皇阿瑪何必非要趕盡殺絕呢?要是弄得個兩敗俱傷,對誰都沒有好處啊……”

“你說的這些,我又何嘗沒有和皇阿瑪說過?但是皇阿瑪若是真的就這麽容易聽進去的話,也就不會特意把我支出京城了。”胤禛眼神冰冷,心中更是一陣陣的發涼。

果然,這就是帝王嗎?

哪怕再安分、再沒有異心,只要對自己有威脅,就要趕盡殺絕!

雖然心寒無比,但是胤禛卻也並不大緊張。

深吸了一口氣,胤禛又恢覆了往日的冷靜,淡淡道:“好了,你也不用太著急了,皇阿瑪沒有那麽沖動,就算真的想要除掉阿梨,也不會這般草率。

估計是對今天我的話抱有懷疑,所以才把我支出京城,想要好好探一探阿梨的底,再決定要做怎樣的態度對待阿梨吧!”

雖然接到康熙口諭的時候,胤禛的確也懷疑過康熙是不是想趁著他不在的時候除掉耿梨,但是很快就打消了這個想法。

畢竟以他對康熙的了解,是不會在他已經細說了耿梨的恐怖之後還會執意動手的,最起碼,現在不會。

至於康熙探耿梨底一事,胤禛就更加不擔心了。

他並沒有誇大耿梨的恐怖,耿梨這段時間也算是安分守己,任憑康熙怎麽查,也查不出其他來。

這樣一想,胤禛越發淡定了。

胤祥一開始也有些心急,但是聽胤禛這麽一說也冷靜了下來。

“這倒也是,以皇阿瑪的為人,就算再容不下小四嫂,也得在確保有萬全把握後才會動手,一時沖動的確不是皇阿瑪的風格。”

不過雖然這麽說,胤祥還是有些憂心,猶豫了一下,道:“那,四哥,要不你給小四嫂提一下醒,讓她有個準備啊!這段時間千萬不要有過激舉動,要是讓皇阿瑪誤會了,就不好了。”

胤祥是打心底不希望兩者對上的。

“提醒阿梨?”胤禛臉出一絲古怪。

怎麽提醒?

先不說以耿梨現在這種狀態,他壓根就等不到她清醒就要離京了,更關鍵的是,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和對方攤牌呢!

這時候去提醒她,不是不打自招嗎?說不定沒等皇阿瑪派人過來試探,阿梨就因為他對她的隱瞞先炸了,情況只會更加糟糕。

就算退一步,耿梨沒有因為他對她的隱瞞到現在生氣,但是的……她會聽他的嗎?

想到耿梨那任性自我的性子,胤禛忍不住心中嘀咕。

要是他說什麽,阿梨就能聽什麽的話,那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。

“四哥,你在想什麽?”見胤禛久久不說話,胤祥不禁有些奇怪,問道。

“咳咳,沒什麽。”回過神來的胤禛輕咳了一聲,以掩飾自己在這個家地位不高的窘迫。

“我是在想,皇阿瑪是讓我明天一早就啟程,顯然是想插手耿氏的事。我這個時候再去莊子上,定然會引來皇阿瑪的不滿,適得其反。不過好在還有你四嫂在,倒也不會出什麽亂子。你就放心好了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胤祥還要說些什麽,就被胤禛打斷了。

胤禛笑道:“行了,你就不要擔心了,這事沒你想的那麽嚴重。你要是真放心不下的話,我不在的時候你就幫我多照看一下府上和莊子吧!”

“……好吧!”胤祥嘆了一口氣道。

其實胤祥也知道,就現在的情況而言,事情怕是不會像胤禛說的這麽順利,但是卻知道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,只能順其自然了。

只心裏打定主意,四哥離京之後,一定要好好留神莊子和皇阿瑪的動向,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也好有個應對。

胤禛畢竟現在情況特殊,胤祥也不便久聊。

又坐了一會,胤祥就起身回去了,而胤禛來到了烏拉那拉氏的上房,和她說起了明日離京去山東賑災一事。

聽到是康熙的旨意,烏拉那拉氏也是憂心不已。

雖然她也想過康熙的疑慮不是那麽容易打消的,卻不知道康熙的行動如此之快。他們坦白的第一天就迫不及待把胤禛調出了京城,生怕遲則生變似的。

但是現在這個情況,烏拉那拉氏知道再擔心也沒用,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。

烏拉那拉氏捏了捏眉心,長嘆一聲:“如今之際,也只能順著皇阿瑪的意思去做了。只希望皇阿瑪能冷靜些,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引起耿氏的註意,不然引起耿氏逆反就不麻煩了。”

畢竟自己那次就是前車之鑒。

耿氏平時看著是好說話、也沒啥脾氣,但是一旦惹她不高興了,也是真能要人命的。

胤禛倒是不太擔心:“放心,皇阿瑪心裏有數,沒有萬全把握之前不會沖動行事的。不過這兩天是阿梨醒來的關鍵期。在阿梨得實力完全恢覆之前,務必不要讓任何可疑之人接近她!”

說到這裏,胤禛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。

雖然說以胤禛對康熙的了解,應該不會在他前腳剛走後腳就對莊子上的耿梨下殺手。

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,萬一康熙頭腦一熱呢?

烏拉那拉氏也明白這裏的嚴重性,點了點頭,神情凝重:“爺放心,這兩天我不會讓人有機會接近耿氏的。

就算皇阿瑪想要除掉耿氏,我就算是用拖的,也會拖到耿氏完全康覆、有自保之力的。”烏拉那拉氏一臉狠色道。

雖然在胤禛看來,自己被任命做這個欽差,督辦山東賑災一事,完全就是康熙為了把他調理京城而塞找的理由。但是對於不知道真相的人來說,卻不是這麽回事。

康熙的聖旨下地太突然了,幾乎所有人是在第二天早上早朝的時候,眾人才知道他被委任為欽差,督辦山東賑災一事。

這個消息一出,整個九經三世殿幾乎是一片嘩然,都有些詫異,這事怎麽落到了四貝勒頭上?

倒也不是說胤禛的身份不夠格做這個欽差,而是畢竟關於這賑災欽差大臣一事,朝中都商議了大半個月了,一直都沒個結論。

而胤禛這十天幾乎都在莊子上忙著自己家裏的那點私事,這事怎麽看都輪不到他的頭上。但是卻偏偏把這差事派給了他,而且還是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,先把人派出去了,這裏面怎麽看都有些蹊蹺。

但是如今康熙都已經把人派出去了,木已成舟,他們想阻止都沒辦法了,又不敢去問康熙原因,只好把疑惑放進了肚子。

不過康熙那邊不好去問,眾人就只能去問胤礽了。

在眾人看來,胤礽身為太子,胤禛又作為妥妥的太子黨,定然是早就知道胤禛被委任欽差督辦賑災一事的。所以一下朝,胤礽周圍就圍滿了旁敲側擊的大臣。

對此,胤礽自己也是有苦難言。

說實話,他也是昨天晚上接到胤祥遞來的消息,才知道胤禛被委任為欽差、去山東賑災一事的,不比這些大臣早多少。

對於這皇阿瑪為何會下這個旨意,他自己也不甚清楚。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,他又不好說自己完全不知道,不然顯得自己這個太子太過無能,連這點內情都不清楚。只好故作高深,說這是皇阿瑪的決定,自有皇阿瑪的道理,把眾人給打發了。

眾人雖然失望,但是面對的畢竟是儲君,他們也不好咄咄逼人,只能失望而歸。

紛紛在心裏猜測,是不是因為最近山東賑災事宜推展的不順利,讓康熙動了怒,這才把差事交給了一向鐵面無私的四貝勒。

不過不管朝中如何猜測,這天早上,胤禛帶著一行官吏隨從出了京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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